不過既然是右都督給安排的差事,他自當要好好完成,右都督這樣的位置,自己巴結他還來不及,哪敢駁了他的麵子。
另還有那王友財也自告奮勇去給府上報信。
匪年的精神頭比前幾天好了不少,也能同人正常交流了,他知道王友財是個好的,還為他的事情頗費了些功夫,後麵又得了他諸多照顧,兩人算有些交情。
王友財是頭一次進這樣的高門府邸,微還有些怯意。府上風景好,連那來往的小廝也是精神奕奕。進了內院,姑娘們多了起來,長相也是各有各的韻味。他不敢瞎看,唯恐姑娘們嫌棄他多看一眼,隻低頭一味的扶著姚匪年向裏頭去。
大舅母給匪年安排在棠湖院裏頭,這裏是處小院,也是從前他在佟府裏的住處。
杳杳一早就過來替他打掃,又叫幾個得力的丫頭過來幫忙。
王友財剛一進院,迎麵便碰上正在院裏等候的杳杳,他心道,活了三十多年,還從未見過這樣標致的姑娘。
多看一眼都覺得是褻瀆。
杳杳早先聽懷柔侯說起過哥哥的病情,饒是心裏已經做好準備,真的看人躺在那裏還是心酸的淌下淚來。
她一聲百轉柔腸的“哥哥”,匪年聽在心裏亦覺得難受。
兩兄妹大有劫後餘生之感,抱作一團哭了一陣。
杳杳哭了一陣,這才想起還有外人在場,揩了揩臉上淚珠,忙便叫哥哥介紹。
美人連哭起來都叫人感同身受,王友財方才覺得自己也跟著悲從中來,不自覺便紅了眼。
他忙不迭地行了禮,“小人王友財,是那都督府刑監裏的小小牢頭。”
杳杳知道哥哥在獄中有個獄卒在照顧他,懷柔侯當日同她說了不少匪年的情況,好安她的心。她趕忙喚一句,“您受累,我哥哥這些日子勞煩您了。”
“沒有的事。”王友財連連擺手,“小人還是托了姚公子的福,這才能升做了牢頭,我能去照顧他實乃我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