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聽匪年對懷柔侯多有奉承,心裏也覺得踏實了下來。
“既然叔叔邀請,我瞧你便去吧,咱們一路上也好有個伴,你那心病確該找個人好好瞧瞧了。”
哥哥勸她,杳杳想想也不好再多堅持。
杳杳和匪年好幾日沒再見到懷柔侯,
大概回酈下之前還有諸多事情需交代,貴人事忙,兩人隻安心收拾靜待啟程。
知閑本想跟著一同去,可大舅母要她繼續待在家裏學規矩,折騰了兩日,她也不再纏著要走。
“你走了匪年哥哥也走了,如今家裏可就隻剩我一個人了,四舅舅又不在,如此可要把我悶死了。”
瑤杳杳安慰她,“咱們去酈下是要治病,尤其我哥哥的腿傷,我怕他落下殘疾。你瞧我們兩個病人,你去了還要照顧我們,也不是要去酈下玩耍,還不如你在家呆著清閑。況範司俍範禦史也在京中,若有空你還能同他見麵,豈不更好?”
知閑羞澀的一笑,“哪裏就要見他。”
“四叔來信還問起你們去酈下的事情,想必是懷柔侯同他書信往來提起過,他還叫我問候你。”
杳杳聽到佟四爺問候並不放在心上,隻笑笑便過去了。
“除此之外你可知長守水患嚴重,你們此去若要回長守老宅,可要小心。”
“這我知道,酈下地勢高些,長守潛河決堤,左右淹不到酈下去,若是實在回不去長守,在酈下那邊先治好病再說。”
杳杳念叨著,“我這心疾已久,便是治不好也無妨的,隻是我哥哥他的腿……他才二十多歲,還未建功立業,壯誌難酬,若是落下了殘疾可要怎麽好,我實在是擔心他。”
知閑伸手把她的手捧起來,“你與匪年哥哥都是好人,你們都會好的。尤其是你,你這麽好的姑娘肯定會長命百歲的。”
“活那麽大歲數有什麽意思”,杳杳不知想起了什麽,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活現在這歲數已經十分滿意了,這七八年來已是偷來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