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數日過去, 天氣便漸冷了下來。匪年離程在即,杳杳將他的行囊點了又點,生怕落下些東西。
大舅舅這場悶氣生得時間長, 到此時還未氣消。
大舅母心疼這兩個孩子,同知閑一起送了些東西過來叫匪年路上吃。
杳杳叮囑他,“這一包是我替陸家哥哥陸昶晟準備的,你到了他府上把這東西交給他,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又說, “哥哥路上要注意身體, 此去路遠,每日要好好休息, 到了那邊也是。”
哥哥要在長守那邊一直待到放榜, 這一去便又是兩個多月的時間。
“等到放榜的時候, 千萬記得送信到京城給我說一聲 。你路上不不必著急往回趕, 省著力還得準備著明年的京試。”
杳杳囑咐了幾句, 匪年隻說:“哥哥是大人了,這一路該做些什麽我心裏有數。”
匪年伸手撫了撫妹妹的瑩瑩小臉,“你在府裏也要多聽聽大舅母的話, 大舅舅和大舅母兩個人為咱們著想, 聽他門的總不會有錯。遇到事情便跟知閑兩人一塊商討, 不要自做決定, 恐會後悔。”
彼此似乎還有好多的話要說, 隻是時間不等人。匪年看了又看, 終於還是狠下心揚鞭上馬, 飛馳而過。
送走了匪年, 杳杳心裏好似缺了一塊,做什麽都打不起精神。
知閑便想著邀她到城外道觀裏給匪年求簽。
“顯聖真君看你如此掛念哥哥, 也得讓匪年考個狀元回來才行。”
杳杳同她在車中坐著,隨口無意說到,“四舅舅這樣的人物連同你的範司俍範大人都得的是探花,我若替哥哥去肖想狀元,那不是異想天開一般。”
知閑笑容裏都盛滿了甜蜜,兩人都偷偷笑出聲來。
說起範司俍,杳杳又念叨著,“進了秋天,你婚事也漸近了。”
“那時候哥哥也該回了京城,大事都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