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對自己也有一刻懷疑, 難不成是自己看花了眼?
她心慌的向後退了幾步,靠在門上,試探地問道, “世子在這裏,不曾看到過一個姑娘麽?”
他漫不經心的報胸,嘴角噙著涼薄的笑,“有啊。”
這人倒是不緊不慢的,全不知禍事臨頭, 甚至還有閑心去撩杳杳垂在肩上的亂發。
應當是她跑動時一時慌亂, 頭發都亂了。
杳杳眼疾手快將他的毛手拍飛,結果正拍到他胳膊患處, 他“嘶”了一聲。
她勇敢地直視著他, 趙迷樓有一張極薄的嘴唇, 幾乎是杳杳所見之人中最為薄的。杳杳從前聽娘提起過, 老話說薄唇之人薄情。
但是聽他說有, 杳杳總算放下心來,“那人在哪裏?”
“在我麵前。”
杳杳氣得一蹦,這人怎麽還在同她玩笑, “不是說我。”
世子幹脆就擺出一副, 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的表情。
杳杳又想著此時不是解釋的時機, “總之我必不會騙你, 現在此處不宜久留, 世子還是快快離開, 若有機會我再同你詳說。”
結果卻來不及了, 眼見著外麵好幾人湊成的隊伍, 正向這邊屋子過來。邊走邊大呼小叫著,說自家姑娘進了客舍, 從裏頭栓上門不肯叫人進去。
杳杳將耳朵附在門上,“你聽,有人來了。”
他卻將指頭比在嘴唇上道了一聲,“噓——”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杳杳心裏七上八下,也不知世子能不能鎮得住場子,這屋裏現下瞧著確是沒有另外的人在的。
若是他們這群人強闖進來,真的在這裏搜出什麽來,那她跟世子一個都跑不了。
她想著,到時候得找個借口叫他們不能進來搗亂。
世子卻突然將神情緊張的杳杳攬在懷裏。
杳杳有從前在懷柔侯那裏的吃虧經曆,立刻偏頭用腦袋狠狠撞向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