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成功趕到上下, 攔下了即將收攤離去的王叔,葉梔初整個人癱坐在木質的長條板凳上, 終於心滿意足地獲得了片刻的寧靜。
七崽湊過來, 他最近的狐毛長得很快,不知不覺已經十分長了,蹭在葉梔初的頸間, 十分癢。
“哈哈,七崽, 別鬧我了。”葉梔初被癢得笑出淚花,細嫩白皙的手還插在祁晏的狐身之中, 也這樣撓他, 卻半點不提自己,隻提他鬧她。
祁晏不由得湊得更近了些, 爪墊之下觸及到什麽柔軟的事物,似雲一般輕柔, 他收縮了下爪子, 不可置信地低頭看去。
不看還好,這一看, 他像隻受了驚的貓, 胡亂喊叫了一聲,急急退開, 直接竄到了地下。
隻留下困頓的葉梔初一個人,絲毫未曾反應過來。
還是比劍結束之後,舒展身體,纏繞上葉梔初手腕的玄九陰最先發現祁晏的異樣。
他遠遠的退到一邊, 四肢都不知如何擺放, 著急忙慌的樣子, 十分蠢鈍。像是回到了那日在封印之地,不知為何,祁晏的狐臉與狐耳又被燒著了,遠遠望去,晚間彩霞一般的暈開一片,甚是紅豔。配上他迷離懵懂的狐眼,頗有了幾分勾人心魄的感覺。
玄九陰早知他皮相好,當初不管在修真界亦或是魔界,哪怕他靜靜地就那麽站在那兒,也還是有無數女修飛蛾撲火一般湊上去。隻是沒想到,哪怕沒有這張臉,僅化作原身,他亦能如此攝人。
想來人間那蘇妲己當初便也於他一般無二吧。
隻不過祁晏為何成了這樣,玄九陰隻在葉梔初袖間淺淺瞥到一眼。卻也起不到作用,無甚見解。
隻不過按照他一般的脾性,此時一定要與祁晏嚷上幾聲,再與他夾槍帶棒來往一番,這才能稱心如意。雖然往往隻有祁晏一人稱心如意,玄九陰隻能憤憤離開,回去複盤反思,可他依舊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