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這後宮的妃子,我左不過是來探望一番,輪得到你這小蹄子拿話來壓我。”宜妃嗤笑一聲,話間全是厭惡,“我道是個什麽樣的狐狸精,將皇上迷得神魂顛倒的。原是個毀了容的醜八怪,還是個男子。”
宮女們臉色變了,垂頭沒敢接話。
秦月川發起抖來。
不是氣的,是激動的。
他忙不迭地跟係統叫道:“哇我媽看得宮鬥劇是真的!原來古代妃子講話真的是這個腔調!好無理取鬧好盛氣淩人好帶感!”
係統:“areyouok?”
宜妃見自己出言諷刺,這男寵竟一句話都不敢回,還嚇得人都抖了起來,更是輕視。她慢條斯理地在房間裏兜了一圈,瞥見不少貴重的奇巧玩意,就連腳下踩的地毯都是西域進供的珍品。小小一間屋子,蕭靖軒竟是將整個皇宮最好的東西都送過來了。
然而看這男寵傻愣愣的模樣,像是根本沒有察覺。不然又怎麽會隔天就鬧一次,摔砸踢打毫不手軟。聽說前些日子還傷了聖體,將皇上手心劃了道深痕,連批奏折的朱筆都握不住。
她越想越氣。自己好歹也是重臣之女,進了後宮這麽久,隻在冊封時遠遠見過蕭靖軒一次;而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破相男寵,夜夜占著恩寵不說,還恃寵而驕地鬧脾氣。
宜妃冷著臉踱步到秦月川麵前,盯著那道疤痕麵露嫌惡:“真惡心。”
蕭靖軒命太醫院調製了最好的膏藥,這疤已比剛劃傷時皮開肉綻的模樣好了許多,但放在他這張臉上仍顯突兀。秦月川實事求是地點了點頭,誠懇道:“確實難看。”
宜妃:“……”
她柳眉倒豎,語調頓時激昂起來:“你這賤人在挑釁本宮嗎!”素手高高揚起,就要朝著他的臉打下去。
秦月川哪能真的讓她打到,畢竟是個影衛,當他一身武藝白練的嗎。他迅速側身讓了一步,宜妃沒收住力,一巴掌扇在紅木床柱上,手立馬腫了,臉上痛出了痛苦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