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人釋放過,呼吸漸漸綿長,傅臨輕緩地鬆了手。
他盯著秦月川緊閉的泛紅眼尾處反光的淚痕,強壓下身體的燥熱,半天,吐出渾濁的一口熱氣,終於還是沒忍心再繼續欺負下去。
小畫家的緊張和怯意在恍惚中也不曾化去,臉頰潮紅,眉心無知無覺地皺成一個川字,困倦地維持著俯趴的姿勢。
傅臨將濕黏的手從他灼熱的腿根緩慢抽出,離開**邊緣的時候拉扯到了鬆緊帶,彈力輕響驚得人瑟縮一下,鴕鳥一般將頭埋入被子裏。
他無聲地笑了笑,去浴室洗淨雙手,又放了一缸溫水,倚在門邊的時候又恢複了冷清的神情,衝呆在**的秦月川命令道:“過來泡澡。”
撂下這句話,他隨意解了浴袍扔到一邊,長腿一邁坐進了浴缸,靠在側邊閉目養神。
不一會兒,門口就傳來躊躇遲緩的腳步聲,他側目掃了一眼,秦月川垂著頭,黑發淩亂眼圈微紅,抓著t恤皺巴巴的下擺,**的長腿不自在地交替扭動,還穿著那條被弄髒的灰色棉質**。
要不是他在上次見麵後就調查了秦月川的詳細資料,確定對方早已成年,現在這個場景,任誰看見都會誤以為那是個受了欺負的象牙塔學生。
……誰能想到他演技會這麽好,簡直就是相貌欺詐。
想到這段傅臨額頭青筋一跳,凶巴巴地衝人說話:“脫了啊,不難受嗎?”
見秦月川一臉糾結與為難,他又冷笑起來:“有本事你這幅樣子跑出去,效果估計跟你那時候**期去坐地鐵差不多。”
口不擇言提了舊事,話剛出口他就有些後悔,果然秦月川像是回想起了那段危急的情境,以及事後廁所隔間裏標記懲罰,臉色一白,嘴唇翕張幾下,聽話地脫起衣褲來。
傅臨心中懊惱,煩躁地用手將垂在額前的發絲梳到腦後,水花的輕響卻被那人誤解成不耐煩的提示,秦月川加快了動作,迅速脫了個精光,兩步走到浴缸邊上邁了進去,然後——背靠浴缸壁,坐到了離傅臨最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