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分鍾後,發現了異常的任霆就從外麵破門而入了。
那人平日冷硬的麵具像是碎了,一雙眼裏流露的全是痛心與害怕。秦月川隻是冷淡地看著他用毛巾按壓住自己猙獰的傷口,大聲呼喊傭人去叫醫生。
係統提醒他演個戲,他難得詞窮,想了半天冒出一句:“……我好髒啊。”
任霆的反應不像是聽他說了句話,更像是被他拿叉子捅了——他搖晃了一下,痛得幾乎呼吸不暢,抓著秦月川手腕的幾根手指比他還冰。兩人背靠浴缸坐著,任霆把木然的他抱在懷裏,顫抖地一遍遍喊他名字。
家庭醫生來得太快了,兩三下給他止了血,秦月川白著臉,愈發絕望了——這次不是演的。
係統鼓勵他再接再厲。
說得簡單。秦月川幾乎要翻白眼。
接下來的幾日任霆把他鎖在了房間裏,收起了一切能用來自殺的尖銳物品,一日三餐他都是被抱在懷裏喂的,這怎麽自殺?
吃飯也就算了,最難的還是洗澡。喏,就現在這樣。
浴缸裏放了滿滿的熱水,蒸騰的霧氣讓浴室朦朧而旖旎。他被任霆從背後圈住,十指沾了泡沫在他頭皮上打著圈,舒服得他眯起了眼。蓮蓬頭的水花仔細地衝洗掉他額頭上流下的洗發水,秦月川下意識往後一縮,靠在了那個溫熱濕滑的胸膛上,身下也抵上了一個硬物。
操。秦月川身子僵住,腦內一串髒話滑過。
**相對,任霆本就起了反應,隻是憐惜大過欲望。他還沒說話,懷裏的趙嘉遠就像被雷擊了一樣,彈動一下,轉過身來。
他渾身濕淋淋的,像個警惕的小獸,惶恐不安地想避開他。池裏的泡泡水滑膩不已,他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反而在任霆身上蹭了好幾下。
“別動。”任霆被這動作蹭出了火氣,出聲喝道。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