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字都是一柄利劍,割得任霆鮮血淋漓。眼底溫熱的**模糊了視線,他手忙腳亂地去阻止趙嘉遠的動作,卻被人狠狠地推開!
趙嘉遠反手扯住他的衣領,眼中充|血,嘶吼起來:“後來你來了,你終於來了!你走進來的時候我以為自己看到光了……我被警察按著,趴在地上去拉你褲腳,我那樣求你……任霆,我那樣求你……!”眼中的光被殘忍掐滅,趙嘉遠茫然地低聲念道:“可你抱著肖羽從我麵前走了——你看都沒看我一眼!”
任霆幾近崩潰,不顧他的反抗,箭步上前把人抱進懷裏。
“對不起……對不起……”任霆胡亂地親吻少年冒著冷汗的額頭,嘶啞地哀求,“遠遠……你別這樣……”
趙嘉遠撕心裂肺地痛哭起來:“我好害怕啊!你知道在牢裏那三天我是怎麽過來的嗎?我真恨不得自己早就死在那個倉庫裏!”他睜大眼睛無意識地咬著指甲,大顆眼淚滴在任霆衣領上,“我覺得我的血都是髒的……所有人都唾棄我,我爸媽不要我,同學惡心我,現在你說你愛我?!”
他的指尖被咬出了血,嘴角沾了刺眼的紅色,趙嘉遠憤恨地掙紮著,一口咬在任霆頸側!
虎牙刺破皮肉,他模糊地尖叫:“你根本不愛我!你恨我——”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在拉扯中跌跌撞撞地倒在**,像安徒生童話中在火焰裏融化的錫兵與紙舞女。
任霆忍著脖子上傳來的劇痛,保護性地把人護在懷裏,一下一下撫著他的後腦。趙嘉遠趴在他身上,像隻瘋魔的小吸血鬼,咬著死活不鬆口。兩人維持著扭曲的姿勢過了不知多久,筋疲力盡的趙嘉遠緩緩鬆了力道。
他滿臉淚痕地趴在任霆胸膛上睡著了。
頸側的傷口潺潺流血,任霆卻一動不動。
他仍安撫性地摸著趙嘉遠的頭發,像一座堅硬的屏障,為他的少年隔絕噩夢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