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被拉上,屋內暗了下來。陸楓掀起被子罩在**的兩人上方,像寄生在同一個繭。臉上的淚痕還未幹去,他狂放而熱烈地糾纏omega,恨不得將自己燃燒殆盡;深刻的接觸讓他渾身發抖,有多快樂就有多恐懼。
最後時刻來臨之際,盛哲宇似乎有幾秒恢複了神智。他滿頭熱汗地被迫跟著陸楓動作,擠出幾句破碎的呼喊:“陸、陸楓……”
**來臨得如此迅猛,熾熱爆發在內部,連呼吸都被阻斷。
抱著omega的手臂驟然用力到發痛的地步,陸楓壓下來吻住盛哲宇的唇,把剩下的話與尖叫呻吟一並堵住,蓬勃的愛意從滿心絕望裏開出一朵花來。
像初雪落地,像倦鳥歸巢,我歲歲懵懂、橫衝直撞,卻終於在這一刻找到生存的理由。
你理應是我人生的另一半。
…………
**熱褪去,疲憊的omega陷入安眠,小小一團窩在他懷裏,呼吸間都透著酒心巧克力的醇香。
陸楓貪婪地看著他的臉,外麵日落月升,他卻乞求時間慢一點,再慢一點,維持寧和的鏡花水月。
也許是幾分鍾,亦或是幾小時。盛哲宇醒了。
陸楓第一時間鬆開了擁抱著他的手。盛哲宇細密的眼睫顫動幾下,睜開雙眼,茫然地越過他望著透過窗簾罅隙的月光。
空氣的流動也隨月華停滯,靜謐的房間內,兩人的呼吸聲都微不可聞。
片刻後,盛哲宇動了。
他看上去極其冷靜——應該說冷靜過頭了。沒有崩潰地喊叫,沒有憎恨地辱罵,盛哲宇隻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被子順著他的肩膀滑落,露出斑駁的吻痕,如同豔麗的桃花碎片,在月光下泛著**糜的美感。
惶恐淹沒了陸楓,他跟著坐起來,似乎連手腳都要失去知覺,僵硬地如同機械一般。
那雙手伸出去,卻在離omega還有一段距離時堪堪停住,想觸碰卻又遲疑著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