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叡和雲貴妃又和七公主說了一會兒話, 問她和皇帝談話的細節,沒過多久, 就有太監過來傳皇帝旨意, 說讓祁叡去禦書房一趟。
祁叡到的時候,皇帝剛同一個臣子談完要事,見祁叡來了, 皇帝也不理他,讓這臣子離開後便獨自坐下批閱奏折。
祁叡隻得再次行禮, 口稱父皇萬歲。
皇帝終於抬起眼皮瞥了祁叡一眼, 冷笑道, “朕當是誰呢,原來是今日在賞梅文會上大放異彩的昭陽公主啊。”
今日嚴皇後和太子跑到他這裏來, 控訴昭陽在賞梅文會上拳打齊翰林,口辱烏誌。
“陛下,臣妾本不想同您說這些的。但這昭陽公主說是奉了您的命令來視察這文會的。所以臣妾還是想問一聲是否確有其事。”嚴皇後道。
皇帝聽完,兩條眉毛緊緊蹙起。昭陽囂張跋扈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但打著他的旗號行事,性質就完全不一樣。
“朕知道了。”他道, “朕會妥善處理的。”
他安撫了嚴皇後幾句, 於是喚人去傳祁叡, 但卻被告知祁叡不在宮中。皇帝原本隱約的怒火變得明顯,他隻得再去叫同樣參加了賞梅文會的七公主問話。七公主自然是向著祁叡的, 她沒有供出容景,一個勁說那齊巍和烏誌是多麽討厭。皇帝見問不出什麽話來, 隻得讓她退下, 等祁叡回來。
終於祁叡到了, 皇帝的脾氣再也忍耐不住了。
“你還知道回來啊, 你怎麽不在宮外逍遙快活呢?這樣你就可以參加大大小小的宴會,將朕的所有臣子都得罪個底朝天。”他拿起一本奏折就朝祁叡扔去,祁叡不敢躲閃,隻好生生挨著。這奏折砸到他臉上,他一張俊臉瞬間被打的發紅,火辣辣的感覺蔓延開來。
“父皇,兒臣不過是跟著七皇妹去賞梅,然後發現了齊翰林和烏誌行事不端,兒臣先是訓誡了他們幾句,但他們根本不聽,還譏諷兒臣多管閑事。兒臣無奈才會抬出父皇。”祁叡知道,皇帝最在意的是自己打著他的旗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