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手一揮, “甘愛卿快講。”
甘泉譏諷的看了齊巍一眼,隨後將昨日向明和他老娘在容景家門口吵鬧的事情講了, “那中書舍人向明講的很清楚, 他說自己同齊翰林交好,齊翰林不喜容景,故不會讓容景會試合格。還有另外兩位新上任的考官, 也和齊翰林是一條船上的。”
“胡說八道,血口噴人!”齊巍怒道, “甘大人, 你可不能因著自己查不出案子就胡亂攀咬構陷。”
甘泉一臉平靜的看著皇帝, “臣沒有胡說。陛下可以召容解元家附近的鄰居問問。就知道那向明是如何理直氣壯,成竹在胸。他篤定了容景春闈會落榜, 所以逼婚容景的大姐。”
皇帝之前就聽祁叡說過此事,但那時當事人隻有容景和向明,他不好以此為由頭發作。現在有了容景的鄰居做見證人,他就有理由了。於是他連忙派了個腳程快的侍衛去找容景的鄰居求證。
皇帝又讓其他朝臣匯報別的事情, 直到打探消息的侍衛回來,對皇帝說道:
“啟奏陛下, 容景家附近的街坊都說確有其事。昨日向大人帶著其母來容家門口鬧事。且向大人所言與甘大人之前所講的內容一致。”
“向大人說齊翰林會讓容景春闈落榜, 容景終其一生都隻是個舉人。他奉勸容景認清形勢, 將姐姐嫁給他,他還可以給容景在縣城謀個一官半職……”
隨著侍衛的話, 齊巍臉色越發蒼白,他在心中不停咒罵著向明這蠢貨。一旁的王彥見狀, 不滿的瞪了齊巍一眼, 對甘泉道, “甘大人。也許那向明確實說過此話, 但總不能他張口就來,你不加分辨就信了吧。堂堂大理寺少卿,可不能這樣斷案啊。”
甘泉不緊不慢道,“首輔大人說笑了。我不過是大膽推測罷了。那向明不過是個七品中書舍人,是誰給他的勇氣讓他說出西南解元連會試都過不了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