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陳殊思慮片刻, 隨後道:“曆來祭祀所用犧牲不少,而百姓亦時有食不果腹者。今有人言應削減祭祀用度, 乃至廢除, 此議如何?”
他此言一出,謝騫三人再度瞳孔地震。他們能猜到陳殊會又出一道會試題目,但沒想到陳殊居然出的是策論, 是最後一場的策論,也是整個會試分數比重最高的策論!
“陳殊, 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謝騫急的大叫。方薇也是麵無血色, 捂住胸口, 不住的顫抖著。烏誌更是捏起拳頭,大有一副若不是在貢院就會和陳殊當場拚命的架勢。
眾舉人見他們的模樣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紛紛鼓掌,說這道題起得好起的妙起的呱呱叫。
“陳解元不愧是太常寺陳大人的公子,果然時時關注祭祀事宜。”
“近年來確實對這方麵的討論也很多,我就猜過今年的策論會不會是此論, 沒想到果然如此。”
舉人們三言兩語之間,就給陳殊出的策論定了性, 首先, 陳殊因為是太常寺的兒子, 所以出這樣的題目不奇怪。其次,這就是本次會試策論題目。
謝騫三人氣的直咬牙, 讓他們不準亂說。
“哪裏就這麽巧了,陳殊說一道是會試題目, 再說一道還是, 他的嘴又沒在廟裏開過光, 哪裏這麽靈驗?”謝騫呸了一口。
“是啊, 我看你們是想知道會試題目想瘋了吧。建議你們去睡一覺,夢裏什麽都有。”方薇也氣的肝疼。
“姓陳的,你問完了,是不是可以離開了。”烏誌伸出手,竟是想直接將陳殊推出門外。
陳殊到底是個文弱書生,眼見就要被烏誌推出去,一雙手卻攔住了他們。
原來是離門口最近的耿克。
耿克故作為難的歎了口氣,“哎呀,陳殊你這孩子也真是。我知道你醉心科考,並經常結合時務分析,猜測考試的策論題目。但不得不說,你運氣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