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 梁洪也覺得有些好笑。
因為當時老師的反應很是強烈,激動的嚷嚷著容景這麽小就如此了不得, 長大了隻怕更是要翻天。
在梁洪看來, 容景也就是才學比普通學子好些,算得上是神童,為人也頗有幾分義氣。但其他方麵, 特別是心機有多厲害倒也不至於。就連他們府中的家奴之子陸洋也說,容景在崇明社學隻悶頭讀書, 並沒什麽其他別的的舉動。
“老師年紀大了, 越發謹慎保守, 他說那李文入獄是容景的算計。我同他解釋過,不是的, 是錦州州衙內部的鬥爭。但他不信,非說容景小小年紀工於心計,一定要讓我除掉容景。”
“但不管老師怎麽想的,他的想法是不是正常的, 我們隻能照做。堂兄,我們在正五品的位置上已經坐了很久了, 是該挪挪位置了。”梁洪道, 他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隻要自己成功了,老師就許諾自己回到京城, 然後讓自己上個一官半職!
梁茵也沉默不語,他可是對著西南巡撫司的位置一直流口水。“但是, 真的沒問題嗎?不會追查到我們頭上吧。”
“不會, 到時候, 無論是樂隆縣的仵作, 還是我刑部的差役,都會斷定是容景自己不小心落水身亡。”
梁茵還是有些不放心,“你從刑部大牢放出的那兩個人,可靠嗎?”
梁洪陰惻惻的笑了,“沒人比他們更可靠了。”
前幾年將巴府多個州、縣攪的人心惶惶的黑店夫妻。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已經命斷刑場,隻有梁洪知道,他使手段保住了夫妻倆,用他們家人的性命要挾他們為自己做事。
“他們從來沒有失過手。堂兄,你大可以放一萬個心。”梁洪道,他起身伸了個懶腰,“估計再過不久,他們就會傳來成功的消息。”
天邊魚肚白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一個下人在屋外道,“大人,剛才有個女子給門房遞了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