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傑氣憤的將他在樂隆縣縣衙門口的所見所聞講了一遍。
原來, 因著錦州城和簡寧縣去的較晚,隻給他們留了位置最偏, 頂著寒風, 靠近恭房的幾排號舍。好的或是中等的早被簡州城和其他縣瓜分一空。
“錦州城和簡寧縣的大人們氣壞了。簡寧縣的知縣馮大人說我們最後才得到消息,不是故意來晚。錦州城的知州葉大人更是委屈,他們一直在幫樂隆縣調配資源, 又分出人手去通知簡寧縣的考生,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分好了號舍。”
“簡州城和其他縣的大人說, 那又怎麽樣呢?號舍有好有壞, 隻能怪他們自己運氣不好。特別是樂隆縣的知縣範大人, 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起來,說往年都是府城承辦縣試, 今年卻分散到了某些縣。樂隆縣不幸被選中,他們也是第一次舉辦這麽多人的考試。縣學貢院的號舍本就不夠,得臨時搭建不少,累的手忙腳亂不說, 偶有不周到的地方,還被人罵。”
“一時間, 公說公有理, 婆說婆有理。大人們越說越激動, 到了後來差點公然扭打起來,惹得一眾學子在旁邊看熱鬧。最後, 還是知府大人趕過來,狠狠的將他們訓斥了一番。”
“可惜結果卻並沒有改變, 號舍已經分好。可憐明焉大哥了。”劉傑說著說著, 竟然是要哭了。
陳宇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還有我好不好。”
容景安慰道, “別怕,沒那麽嚴重。”
他們雖然被分到的號舍不好,但他們有州衙和縣衙發放的禦寒衣物呀。別看簡州城和其他縣的官員們現在得意,真到考試的時候,他們的考生看見自己這邊的待遇,還不得嫉妒的發狂,將那些官老爺們罵的狗血淋頭呢。
隨後,她狀若不經意的問道,“知府大人也來了?”
她很好奇,這個時間點,梁茵怎麽會過來?
劉傑道,“是啊,梁大人將那些知州知縣罵了一頓,又去各個客棧看望考生。學子們都感動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