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祁叡晗首示意道。
陸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緩緩向在場眾人講了事情經過。他告訴祁叡和葉茂、潘峰等人,因為他家梁大人聽聞容景在縣試中表現良好, 特別是有一道墨義題甚至可以直接指導實踐, 於是便想招容景過來談話。
“梁大人告訴學生,今日巳時中,讓學生帶著容明焉在白鶴觀後山的天尊殿等他。但當學生帶著容明焉到達這裏的時候。卻發現空無一人。
學生想, 或許大人事務繁忙,遲到片刻也是情理之中。於是便與容明焉在此處閑談等待。
但沒過多久, 學生忽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然後就暈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 就看見,就看見——”說到這裏, 他指著容景,悲痛欲絕,再也說不下去了。
“陸洋,胡說八道!”梁洪氣的一把拎起他的衣領, “你的意思,是本官讓你把容景引過來, 然後打暈你, 殺了他?簡直無稽之談!”
梁洪想過幾種可能, 陸洋要麽為了他的家人,自己一個人認下所有的罪。要麽就拚死反抗, 指認梅氏,甚至供出自己。
但他沒想到, 陸洋居然這樣說。這番話不僅將陸洋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也讓他充滿了嫌疑。
一旁的阿龍也徹底驚呆了, 事情發展好像越來越脫離原有計劃。
“學生沒有這樣說, 學生隻是如實講訴自己的經曆。”陸洋低下頭,不知是心虛還是害怕。
“夠了!本宮麵前,休得放肆。”祁叡揮揮手,一個侍衛立刻上前,將梁洪從陸洋身邊拉開。
梁洪卻依然怒氣難消,“陸洋,我看你一家雖是奴才,但也勤勞忠厚。又見你天資聰穎,所以破例送你讀書,還給你賜字。沒想到你卻恩將仇報,居然如此汙蔑本官。你家人見到你這個樣子,該是何等寒心啊。”
陸洋不知是沒聽懂他的暗示還是傻了,依舊低著頭,一語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