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紗掉了, 重楚手上還有剛剛砸手鐲時碰上的泥土,直接糊到臉上。他跟藺知意結實的胸膛打了個照麵,捂著臉想要離開,被環在後背的雙臂緊緊箍住。
十年過去, 藺知意身量比重楚更厚實, 能將重楚整個人包住。這讓他覺得很別扭, 但又很有安全感。
重楚的腦子越轉越慢,說話開始不經過思考, 聲音悶在手掌間:“仙尊,我沒有想逃跑, 隻是害怕。”
“我知道。”藺知意的聲音低啞,連同胸膛的震顫傳到重楚那裏, 讓他渾身發麻。
不知怎的, 重楚聽出了挫敗,無意識想解釋更多。
“我以為是山野精怪,我又手無寸鐵, 才跑的。”
怎麽越解釋勒得越緊,重楚感覺快喘不過氣。
“所以仙尊能放開我嗎?我不跑了。”
藺知意似乎是輕輕歎了聲,手勁略鬆但沒有放開人,還在“逼供”。
“為何要砸手鐲。”
“想弄下來換錢。”
“真的?”
“真的。”
“那你可有什麽想對本尊說的?”
“什麽?”重楚不解。
被“擒住”的時間有點長,重楚因為激動導致酒意上頭速度加快,臉越來越燙, 捂著的手放鬆,搭在藺知意肩頭微微喘著氣。
熱氣掃在二人之間,蹭著滑動的喉結一左一右分開。
意識到思緒開始像漿糊一樣黏黏糊糊, 重楚想用手給自己額頭一掌, 好讓自己暈過去, 結果除了手腕能動,其餘地方都被藺知意固定。
他急得開始跺腳。
“放開我!”
藺知意巋然不動,說什麽也要逼師尊坦白。脖子一陣刺痛,重楚竟是直接咬上他喉結。
一邊咬一邊嘟嘟囔囔著什麽“閻羅,報複”,藺知意一句也聽不懂。
濕熱的舌尖在喉間打轉,不輕不重的啃噬根本傷不了藺知意分毫,但藺知意四肢一軟,放開了人。如果重楚認真看,能見到藺知意紅透的耳垂,和霸道禁錮人的嚴肅表情全然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