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景玉站在原地,沉默一會兒,抬頭看他,“師弟,我是不是,做過什麽壞事?”。
江敘愣住了。
按道理,時景玉不該問他這個問題。
可眼下他問了,就說明,或許他知道了什麽,或者說,是猜到了什麽。
他無意識攥緊雙手,麵上竭力作出疑惑模樣,哈哈笑著回時景玉,“師兄你這是什麽問題,你做沒做過壞事我怎麽能知曉,更何況像師兄這樣的人,哪裏會做什麽壞事”。
時景玉卻依舊望著他,“可是師弟,我感覺到,你好像有什麽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他眼裏流露出悲傷,“而且上次魔君也說……”。
話未說完,他像是發現什麽,驟然停了下來。
江敘捕捉到魔君二字,收了笑意,“師兄?你剛剛說——魔君?”。
看來是白流和他說了什麽。
時景玉緊抿著唇,半晌,才點點頭,“他說認識我,還說了很多奇怪的話,但都模棱兩可”,他深吸一口氣,看著江敘的眼睛,“師弟,我不懂他在說什麽,但我很想知道”。
江敘避開他的視線,悶聲道,“可你為何要來問我”,他歎著氣,“師兄,你又怎麽會覺得,我會知道這些?”。
天色沉沉,轟隆一聲,突然打了一聲驚雷,不一會兒,淅瀝瀝地下起雨來。
江敘這次不抬手去遮雨了,他在心底歎息,心道這雨為何每次都挑這種時候來。
“因為你什麽都知道,所以才來問你”。
一道冷硬的聲音夾在雨裏灌入江敘耳中,他猛地回頭,看見同樣淋著雨的褚衛淩,站在不遠處看著他,那雙眼睛深沉陰森,雨水打在肩頭,也不閃躲。
“怎麽是你?”,江敘擰起眉,他不願在這裏久待,轉頭對時景玉道,“師兄,換個地方談吧”。
“不必換了”。
不待時景玉回答,褚衛淩再次出聲,他踩著積在地麵上的雨水走過來,江敘這時候才發覺他的異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