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州當地兵馬疲嬉, 便是陸鉞帶兵有道,也花了不少的時間來整頓安置。
一時之間,靈州之中風氣一新, 原本那些隱匿暗處的種種不安不定, 也都開始漸漸平息和緩。
陸鉞在外奔忙,卻幾乎將身邊暗衛都留在府中保護蘇綿。
兩邊拉鋸,不少有以家人相脅,蘇綿知道自己安危之重,自此幾乎不再踏出正院一步。
靈州當地民風彪悍,臨近大漠部族, 又長久遊離於京都權爭之外。此地自有一套運行體係,但究其根底, 也都是商閥相連, 苦民欺民。
陸鉞在此地如此大刀闊斧地整理革新, 那走到絕處, 利欲迷心的自然不肯乖乖束手就縛,陸鉞處他們下不得手,蘇綿這裏就成了這些亡命之徒的報複和挾持目標。
隻是外頭各懷心思的耗空了心血, 裏裏外外打點整掇,到頭來, 卻連太子妃的一個腳印都沒見過。
“真他娘是見了鬼了, 前頭不還說那娘們兒常常出門,或者召當地勸農勸商使來議事吩咐的嗎, 守了這麽些天了,要不是還能看著往裏送菜送飯, 還以為裏頭連個人影都沒有!”
“再等等, 主子說了, 逮著了這一個,哪怕是能傷到半分,咱們的困局就有解了,好歹那是個人,總不能永遠困在宅子裏,就不信了,等著瞧吧。”
“............”
靈州這些日子著實熱鬧,蘇綿困守閨帷,也能得到外頭的很多消息。
“說是來了一支舞隊,都是外域的舞娘,還有些部族的新鮮吃食,都等著來趕這個集,娘娘也在屋裏悶了這麽些時候了,外頭匪佞幾消,不若奴婢陪您到外頭瞧瞧,不必到人堆兒裏頭去,咱們訂個好些的雅閣也盡夠了。”
蘇綿有一瞬的心動,她趴在桌案上,側首笑吟吟地看向木槿:“前些日子還不要我出去,怎麽今天變了說法了?”
木槿也不想姑娘兀自冒險,隻是姑娘也在屋子裏憋悶了太長時間。太子殿下如今軍務繁忙,即便是回來,也不過匆匆一晚,她怕姑娘在家裏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