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劍練武, 蘇綿素來都是先學如何處理吐息的。
先時蘇綿習武多為防身,又為健體,是以一直多學的隻是其形, 而今陸鉞接了手, 卻似模似樣地開始給她打基礎,從細處,微處慢慢教導。
自離開靈州,喬裝前行,雖有暗衛護隨,可大約是暗衛藏得太過嚴實, 這一路上遊山玩水,倒似是天大地大, 隻剩了他們兩人牽手同行。
一路行來倒也不是全然坦途, 可既連陸鉞都不欲大張旗鼓地調兵來護, 那心懷叵測的就更不敢公然行刺殺謀了。
可偏偏離皇都越近, 陸鉞便越是不加著急,悠閑的仿佛此行真是帶她出門來遊山玩水的。
“再習一遍經絡要位。”陸鉞將學習打坐冥息的人扶起來,握著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 要她將手上所觸之處的位子名稱說出來。
這一路陸鉞教導她時都十分用心。雖然習武之時難免肌膚相親,手腳相觸, 但他並沒像從前那般刻意逗她, 反而有模有樣,倒真像是一位盡心盡力的師兄。
而她與陸鉞同拜在談伯安門下, 倒也真的算是同門的師兄妹了。
所以這一回蘇綿也沒有多想。習武通經絡,通要位命·穴, 這一點是頗為要緊的, 而此前同謝元習武時, 蘇綿也跟著看了許多經絡脈息圖,而今一技兩用,倒也算兩相得宜。
二人喬裝改扮,釵環飾佩盡去,粗布衫服加身。陸鉞本就身材高大,如今穿了這樣貼身的民間服飾,倒別有一種瀟灑落拓的風流。
蘇綿的手隔著衣衫按在他身上,先頭還是很嚴肅的教學內容,再往後不知何時就已經變了氣氛。
察覺到陸鉞看著自己的目光,蘇綿硬著頭皮接著扮演一個心無旁騖的好學生。
她決定以身作則地來帶著陸師兄擯除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
可陸鉞忽地輕輕一笑,笑裏頗有幾分·狎·昵意味,後頭更是輕輕按在她的手背上,雖沒有再多的舉動,卻讓蘇綿臉上燙得一片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