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蘇綿就知道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麽。
她沒有想到, 鄰近京都,天子腳下,居然會有人喪心病狂, 存了屠存害民之念。
“那村子究竟僻靜, 其間村民不算多,也沒有什麽逃跑躲避的門路。”木槿看著蘇綿緊鎖的眉頭,心裏也是連連歎息:“也虧得那晚您和殿下都在村中,如此,才在事發之時及時有應,救下了幾乎一村的人。”
說幸也幸, 說險也險。那晚意圖屠村的雖然有些氣候,但與太子身邊久經沙場的暗衛護從相比究竟還是相差甚遠。可如果當日潛入村莊的是連暗衛都對付不了的人, 那莫說村子裏早已被盯上的那些村民, 就連陸鉞和蘇綿隻怕也是安危難測。
實際上陸鉞已經足夠謹慎, 可這場屠殺顯然是預謀良久, 這些刺客早早隱匿其中,幾乎與那片靜默的土地融為了一體,而作為後來者的他們, 是無論如何也難提前有所發現和防備的。
蘇綿心裏明白陸鉞這回究竟有多麽懊惱和憤恨。他自己是曆險慣了的,卻絕不能容忍她也一並落入險地之中。
他的怒火至今未消, 以另一種更加沉凝的模樣暫時封存了起來, 隻等時機起,這場陰謀殺戮便能立時有一個終結。
蘇綿心中也不由存著很多的疑慮。那些刺客雖然也有活口, 但這些人不濟事,他們身後之人卻是極為謹慎小心的。
前來製造殺戮的屠夫們半點不知道這場殺戮背後的陰謀詭計。
這樣的行事作風讓蘇綿想到了一個人。
前朝明王, 手段陰險毒辣, 行事匿如陰鼠, 他能做出這樣的事,著實讓人半分都不覺意外。
“這樁事終究已經過去,娘娘不要將它放在心裏反複思量。”
蘇綿失笑,搖搖頭遞給木槿一塊糕餅。
她雖極為痛恨這般喪盡天良的舉動,卻還沒有脆弱敏·感到受不得任何的人間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