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很足,沈遂醒過來時外已天光大振。
窗外雲淡風輕,長在峭壁之中的梅開得正盛,冷香撲鼻。
一道影子在幔帳旁浮動,沈遂這才注意到房內還有其他人。
林淮竹走來,日光在他烏黑的眼珠灑了一把蜜色,他問,“身體好些沒?”
沈遂搖了搖頭,“沒事了。”
休息了一晚,他臉色已恢複如常,因為睡得太久還暈出一層紅潤,氣色看起來還不錯。
林淮竹說,“我打了水,起來洗臉罷。”
剛睡醒身體還有些疲懶,沈遂一個鯉魚打挺,沒打起來又癱回到**。
在**醒了一會兒神,沈遂坐起來穿衣服。
看外麵的日頭,現在應當臨近中午,沈遂錯過早飯,好在林淮竹給他備了吃的。
沈遂淨完麵,就著一碗木香湯,吃了些糕點果子。
填飽肚子,沈遂才有心思詢問昨夜的事,“昨晚我是不是起了一次夜?”
林淮竹嗯了一聲,嗓音清清淡淡,“我叫醒你喂了一碗清心湯。”
難怪口中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清苦味,轉念一想沈遂又覺得不對勁。
沈遂挑起眉峰看著林淮竹,“清心湯是清心丹化的?”
林淮竹眼睛眨也未眨,平和地回視著沈遂,“是清心丹化的,之前哥哥不是說,用溫水化一化,藥效更好麽?”
沈遂張了一下嘴,又苦悶地閉上。
這話他確實說過,不過當時是因為他冒著危險救了林淮竹一命,但對方一分好感都沒給他。
那段時間沈遂故意禁了林淮竹葷腥,還有甜食,天天喂他喝苦不拉幾的湯藥,美名其曰,溫水化過的丹藥性情更溫,效力更佳。
誰知道有一日林淮竹會對付到他身上?
沈遂有苦難言,悶悶地灌了一口清茶。
吃飽喝足之後,沈遂想出去透透氣,順便去看一看藥王穀那個蛇窟。
沈遂放下茶盞,理了一下衣袍,起身相邀林淮竹,“要不要出去轉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