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覺一眼認出那是反穿書組織的手鏈, 或許屬於胖女人,又或許屬於之前被怪物吃掉的某個人。
他不動聲色把手鏈接過來,揣進口袋裏:“可能是死者的遺物吧。”
“上麵有數字。”秦晷還想再看看, 眼睛隨著荀覺的手走, “這代表什麽,會不會是任務相關的線索?”
“不知道,先放著吧。”荀覺不願他多想, 岔開話題,“你怎麽來了, 不是讓你在房間呆著?”
“我怕你出事。”秦晷觀察荀覺的表情,畢竟是自己不守承諾在先, 他斟酌著用詞, “荀覺, 我在想, 你對我是不是過度保護了?”
“嗯?”兩人蜷在導醫台下的有限空間裏,荀覺調整了下姿勢, 直視著他。
秦晷垂眸組織了下語言:“這一路走來, 我發現我隻是看著弱, 當然, 可能體質是有點差, 不瞞你說, 我腦袋一直隱隱作痛。但我可以忍受,我不僅能忍受痛苦,我的反應速度、思考能力也都高於普通人。我完全有能力自保,沒必要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還有呢?”荀覺握住他亂揪自己的雙手, 平靜地聽他說下去。
秦晷深吸口氣:“平心而論, 我不喜歡這個任務, 我也不知怎麽回事,打心裏排斥它。但經過剛才這一番,我明白了,這就是我必須去做的事。既然是我的任務,我不會逃避,我想要承擔責任。荀覺,”
他半跪起來,正色道,“也許我做得不夠好,但我保證不拖後腿,你讓我參與進來,好不好?”
“也許很危險。”荀覺看著他。
秦晷抿了下唇,耳朵再次泛起輕淺的紅暈:“我知道你擔心我,而我也同樣擔心你。說實話你對我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可我願意相信你,所以你也必須相信我,荀覺,難道我們以前不是這樣相互扶持著過來的嗎?”
他眼睛太過真誠,滿含期待,一時倒讓荀覺思緒飄遠了。如果這個“以前”,指的荀覺覺醒之前,那他們還真不是那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