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通行卡在隔斷上顯示屏一刷,季書身上的鐐銬聞聲掉落。
可就是這樣,季書仍不願意任何人碰他。
懸浮電梯已到三樓,三人隻好躲在框架裏。
燈光自動熄滅,又亮起。
兩道腳步聲響徹四周。
“剛剛我明明聽到聲響,怎麽回事?”
“我就說你聽錯了,走走走,下去了,等他們待會上來全部拉去斃了。”
兩人腳步聲漸行漸遠。
小蘇溺鬆了口氣,扶著牆慢慢站起。
“叔叔,你不要鬧脾氣,我們帶你出去好好看病。”
季書苦笑道,“你們以為這麽好出去,沒有通行卡,連電梯都用不了。”
小蘇溺眨眨眼睛,從包裏掏出通行卡。
“你看,我們有。”
通行卡上麵是蘇穆的頭像,盡管麵前的小蘇溺與他眉眼無半分相似,季書還是猜出了她的身份。
“你是蘇穆的女兒?”季書表情十分震驚,但他僵硬的臉上做不了多餘表情,看上去十分怪異。
小蘇溺下意識看向小季沉,仿佛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片刻後,小季沉點頭。
小蘇溺轉過頭,“是,叔叔你好,我是蘇溺。”
聞言,季書低下頭顱,想起了什麽似的,痛苦道。
“造孽啊。”
小蘇溺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見小季沉扶起季書低聲解釋。
“他沒說你。”
由於季書行動遲緩,幾乎已經不能自主行走。
他們花了很時間才離開框架房間,他們順著樓梯一點點往下挪。
等到下到一樓的時候,小季沉突然開口。
“距離換班還有半個小時,我們先找個地方......”
季書出聲打斷他,“跟我來。”
在季書的提示下,三人來到一樓某間房間。
小季沉和小蘇溺默契對視一眼。
一個小時前,小蘇溺一語成讖,這間房間居然真是季書的。
季書半躺在單人**,腳腕和手腕上的鐐銬痕跡很重,通紅腫脹,幹涸的血跡結成暗紅的痂,他環顧房間一圈後,將視線放在兩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