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裏的鳥兒被驚擾,漫天飛著。
——各單位請注意,一名活體失蹤,請立刻搜尋,發現後不用上報,就地射.殺。
這像一道催命符,陰魂不散的響徹天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不知道廣播重複播放了多少遍。
季書突然定在原地,他眼神變得明亮起來,裏麵盛著落日餘暉,他拍了拍小季沉的肩膀,又看向蘇溺,笑意冉冉地說。
“好孩子,就到這裏了。”
接著,眼疾手快地把他倆推進一旁灌木叢中。
他義無反顧、孤身一身朝回跑去,踉踉蹌蹌,背影被夕陽無限拉長和放大。
寬闊、高大,甚至有些滑稽。
與此同時,樹林裏突然爆發出一聲清脆聲響。
——咻。
激光槍瞬間穿透眉心。
一秒後,季書倒地。
小季沉死死將小蘇溺箍在懷裏,他們躲在樹後,聽著軍隊罵罵咧咧拖走屍體。
“不愧是軍事專家,感染了這麽多天還能逃跑。”
“真J8煩,這一地的血。”
“仔細處理,小心感染!”
“怕什麽,我們穿著防護服,再說這玩意兒通過傷口才會感染的。”
“剛出的最新研究表明,不僅傷口,隻要血液接觸表皮都會感染。”
小季沉腦海中快速掠過季書中槍那一幕。
血好像四濺開來。
他人生沒有不敢麵對的時刻。
但在此刻,他不敢低頭看懷裏的人。
與此同時,小蘇溺感受到小季沉渾身僵硬,等人走後。
“別動!”他又急又燥低吼出聲。
可是來不及了,小蘇溺下意識抬頭,感到自己額頭上劃過了什麽,像水滴一樣落入眼中,
瞬間,視野變得一片猩紅。
眼裏小季沉臉是紅的,樹林是紅的,天空是紅的,她看著小季沉衣領處的深色痕跡,那是剛剛她臉碰到過的地方。
她小心翼翼問,“我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