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季軒?”江屏和呂黛麵麵相覷。
難道那些蝴蝶的主人就是這位才高八鬥,名滿南直隸的秀才?難道秀才隻是他的假麵,他其實是個會邪術的方士?
江屏目光又回到信上,蹙起眉頭,道:“三年前?陶季軒原本默默無聞的一個人,正是三年前寫了那篇《陽春賦》才聲名鵲起。莫非他突然開竅,是因為得到了那隻筆筒?”
淒慘的傳說,詭豔的蝴蝶,一夜白頭的少女,聲名鵲起的秀才,仿佛一層又一層幻色釉彩塗抹在那隻探花及第釉裏紅筆筒上,閃爍著神秘的光澤。
小喜鵲好奇極了,若不是怕暴露身份,她已經去陶季軒的住處偷來看看了。
“郎君,倘若陶季軒真會邪術,此事不是我們能應對的,還是去問問白老板,看他怎麽說罷。”
江屏點點頭,帶著裝蝴蝶的匣子,和呂黛來到白宅。一名丫鬟領著他們進了後院,白亦難正坐在葡萄架下吃茶。他雖然是個富商,卻沒有妻妾兒女,也不怎麽應酬,家裏隻有七八個仆人,總是冷冷清清的。
江屏這次來,感覺仆人愈發少了。他和呂黛在石凳上坐了,打開手裏的匣子,遞給白亦難道:“白兄,你看這些蝴蝶可有古怪?”
白亦難看了看,拿起一隻在指尖點燃,美麗精巧的紅蝶瞬間化作一縷青煙,被風吹散。
他問道:“這些靈蝶哪裏來的?”
江屏道:“靈蝶?原來這些蝴蝶還有名字。多虧了你給的符擊落了這些靈蝶,否則拙荊和舍妹也要步苗小姐的後塵了。”
白亦難聽他說了事情經過,沉吟片刻,道:“看來這位陶大才子並不簡單,此事我不便出麵,雞鳴寺的玄相大師是位得道高僧,法力無邊,我和你去找他。若始作俑者真是陶季軒,由玄相大師出麵料理,官府那邊也更信服。”
江屏道:“白兄所言極是,未免再有女子受害,我們現在就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