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錢途的死訊, 陸子溶一直都想殺了羅大壯。但涼州官員們不說要殺,他若以致堯堂的名義逼迫涼州人這樣做,反倒有害無利。
他也想過暗殺, 但這事不太光彩, 且隻為報仇,沒有太大必要。
雖然孔義心思不純, 但羅大壯在牢裏並不安分不會有假。如此看來, 留著此人終究是個禍害,還是讓他徹底消失更好。
他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問:“這些日子你代掌涼州事務, 感受如何?獨自一人可應付得過來?”
孔義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謙遜道:“我在羅大壯底下做慣了,許多事還是第一次親自經手,的確有些吃力。我向來知道致堯堂關心涼州民生,能否請堂主派兩個人來官府, 助我一臂之力?”
陸子溶凝神思索片刻, 搖搖頭,“今後涼州致堯堂恐怕沒有懂政務之人了。”
“那就給你兩個舜人, 你要不要?”
傅陵徹底製服了那條狗, 收拾好臉上身上的髒汙, 仍是明朗模樣,來到二人身邊。
孔義不認得傅陵, 為難道:“涼州才從舜國獨立, 這就要舜人來管涼州政務, 下麵的人不會同意吧。”
“此次瘟疫是舜人給了你們藥方, 不然涼州還不知得傷害多少人命。況且, 舜人進涼州官府隻是供你差遣, 為你出謀劃策,又不掌握權柄,你怕什麽?”
二人意見不一,不約而同地望向陸子溶。
陸子溶先看看孔義,“經了此事我已看清,涼州獨立隻是一時之計,彈丸之地想要長治久安,不可能徹底脫離舜國。”
又看向傅陵,“不過這還要看舜國對涼州的誠意。”
致堯堂堂主的話還是有分量的,孔義接受了此事,與傅陵約定,齊務司幾日後派使者前往涼州。
送走了孔義,陸子溶也和鹽堆們待夠了,可他記得傅陵今日的正事還沒說,便冷下臉道:“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