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和你打。”花繼絕話音沙啞, 不斷後退躲避攻勢。
陸子溶才不理他,繼續出招,生生將人逼到牆角, 逼得對方不得不接。
陸子溶力道不足, 所以極少直接和人動手。但一對上花繼絕卻發現,此人的力量竟連他也不如。
他一邊和對方過招, 一邊仔細觀察此人, 發現露出的手臂和領口處,有許多散亂的傷痕。他在致堯堂這麽多年,從不知有什麽東西能將人傷成這樣, 不像是刀槍所致, 而像是……整個身體被拆開後,重新拚合的痕跡。
這一分神,陸子溶便讓對方擒住,雙手被剪在身後。他稍稍一掙, 逃脫的雙手沒來得及下一步動作, 又被對方抓了。
花繼絕突然發力,強硬地將陸子溶按在櫃子上, 茶杯茶壺稀裏嘩啦碎了一地。
陸子溶的腦海頓時一片空白。
他手腕讓人箍著, 身體被迫貼著櫃子, 與麵前的男人之間隻有兩拳。他看到對方的臉頰微微泛紅,呼吸快且淩亂, 胸膛明顯地起伏著, 汗水濕透的衣衫下隱約可見緊實的肌理。
他忽然生出一股衝動, 想要聞聞這個人是什麽味道。可惜對方用了太重的香, 已分不清哪一調是本來的體香了。
人說絕塵公子清冷淡漠, 隻有陸子溶自己知道, 他們說的是自己外頭那層冰冷的外殼,無人知曉內裏真實的模樣。
而此時此地,那殼子仿佛被曝曬在烈陽之下,迅速融化成水,將其中包裹的多情毫無保留地示人。
他從未這樣歡喜,也從未這樣窘迫。他知道自己必須克製,不然若這樣信馬由韁下去,自己不定幹出什麽瘋事來。
陸子溶咬住下唇,用指甲掐進手心,勉強驅散胡思亂想。
他聽見自己心跳得極快,以為自己愣神這一會兒,已被對方徹底拿捏。誰料抬眼去看時,花繼絕竟一動不動,手上力道還在顫抖,似乎他自己才是失態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