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菜都放上桌,粟葉給言文夾了一大堆,隨後才問道:“所以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快告訴他是哪個小癟三對小可憐動手,看他不弄死對方。
言文乖乖捧著滿滿當當的碗,低頭輕輕道:“是我要去參加比賽的畫被潑了水。”
“誰幹的?”粟葉沉下了神情。
這語氣跟表情,活像是下一秒就要去殺人了。
“是一個...同學的朋友,他是來參觀畫室的,然後不小心把水潑在了我的畫上。”
言文雖然已經畢業了,但是依舊在藝術大學留有一個專屬的畫室,也依舊跟曾經的導師有聯係。
藝術大學舉辦畫展或者交流會的時候每每都會邀請言文,畢竟言文算是青年一代中最出名的畫家。
不止言文,也有不少成績不錯的畢業生這樣,帶朋友去參觀也是常事。
隻是未經允許私自進入他人的畫室,還毀壞了他人的畫作,偏偏還是參賽作品,這事著實少見。
言文抿唇,“他已經賠錢了,所以......”
所以他還能怎麽辦呢。
粟葉聽著,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那你額頭上的傷是怎麽回事?”總不能真的是自己不小心磕到的吧。
這話一出,言文又沉默了。
這次潑水不是意外,他其實很清楚。
那個潑水的人是他一個同學的朋友,而他跟那個同學的關係一直不好。
每每兩人同時參加比賽,金獎總是言文的,而大學的導師兼國家著名畫師也更喜歡言文。
那同學總是在背後說言文壞話,言文在大學一大半的排擠打壓都是對方引導的。
而這一次,由國際繪畫協會舉辦的,五年一次的繪畫大賽,從市級開始,一直到全國,乃至全世界的比賽,三十歲以下的畫家都可以報名參加。
如今已經進行到了省級,三天後便要上交作品進行評比。恰巧言文與那個同學都過了市級的篩選,又成了競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