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粟葉等了一會兒,晏流書也沒回消息。
根據課表看,對方今天沒有晚自習,那可能是在自己做研究吧。
於是又發了一條消息。
【粟葉】:不要忘了吃晚飯,吃塊麵包墊一墊也行。
實在是太怕一號這嬌弱身子病倒了,趁著胃病不算太嚴重還能養好,必須好好照顧。
信息的另一端;
晏流書剛剛回到宿舍,聽到手機的消息提示音,卻沒有力氣去點開。
他的麵色慘白,額角滿是冷汗,就連唇瓣上也是血色全無。
手下意識捂著胃,另一隻手撐著牆,單薄的身影搖搖欲墜。
胃病犯了,好像還發燒了。
但影響不大。
之前也不是沒有過,忍一忍,吃點藥就過去了......
畫室內;
言文給粟葉端來了水果跟水,粟葉接過放在桌上,收起手機道:“給我看看那幅畫吧。”
言文點頭,指向了一旁。
那幅畫就在畫室左側的空地上,架在木架的上麵,蓋了一塊輕盈的白布。
粟葉掀開白布,裏麵的畫映入眼簾。
那是很大的一片水漬,幾乎覆蓋了整個畫麵,將原本的顏料暈染,變得一塌糊塗,畫紙也皺巴巴,破舊不堪。
就算如此,也能夠看出來這原本是一幅多麽驚豔的畫作。如今被毀,令人不由惋惜。
“這本來畫得是......花穀?”粟葉仔細辨認著畫紙上的圖案,“比賽的主題是什麽?”
言文輕輕道:“生命。”
“這樣啊......”粟葉看著畫,很是可惜。
這幅畫若是沒有被毀,絕對能在省級大賽中拿獎,而且是金獎。
憑言文的實力,拿到國家比賽的名額也不難,在三十歲以下的年齡段,他實在是太優秀了。
不關心繪畫界的人可能不認識言文,但是這一行的人,提起言文都不得不承認佩服他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