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他似乎知道紓意想問如何傳信, 便捧起盞子,長指在盞緣節奏輕擊,不一會兒便有一位堂倌打扮之人接過那隻茶盞, 恭敬退下了。
衛琅明白她仍在好奇, 便又解釋道:“都在盞底。”
“那下一次……”
“我自然會提前讓娘子知曉,娘子若是有什麽想嚐嚐,也請告知在下。”用罷羹點後,衛琅又讓堂倌裝了幾盒新鮮畢羅好讓她帶回府去, 再替紓意打簾, 二人登車回府。
“娘子,你覺得定遠侯如何?”聯珠在妝台前為自家娘子卸了釵環, 她早就憋了一肚子事兒想問。
“溫文守禮, 腹有經綸。”樣貌自然也十分俊朗。
聯珠與綴玉相視一笑:“那這姻緣恩誥……”
紓意回頭去看她們,眨了眨眼, 自然不好說是在做戲,本就應允衛琅隻有他二人知曉,且擔心又傳到阿娘耳朵中:“再說吧,來日方長。”
二人見自家娘子也不是不好意思的扭捏模樣,一時也猜不中心思,便為她準備沐浴寢衣。
她沐浴後軟軟陷在榻間看著帳頂,睡意彌漫, 卻突然想到了什麽。
他怎麽知道我小名為絮絮?
林綺月心頭亂跳, 與蕭家郎君分別後便連忙去尋張氏。
“阿娘,我今日同蕭郎去清晏樓, 遇見定遠侯和西府那個了。”她有些惶惶, 也不知如何是好。
“怎麽, 她可在蕭家郎君麵前胡說了什麽?”張氏一聽便提起了心, 連忙拉過女兒的手問。
“那倒沒有,甚至一副與我十分親密的模樣。”
張氏思索片刻,又問自家女兒:“你看她那副模樣,可像是耀武揚威?或是想去大理寺……”
“並無,隻是與我說了些衣料之類的話。”林綺月手心汗津津的,“竟像是將從前的事通通忘了一般。”
“她慣會作樣子,從前便是被她那幅怯懦模樣給誆騙了,還以為是多好擺布的。”張氏起身在屋內緩緩踱步,眉頭擰著,“她可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咱們要做點什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