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真要散了!張彧出門後,這是張貴山心裏唯一的想法,他身體晃了晃,慢慢起來。
轉頭看老二老三臉上表情,回到房間,昨晚老伴氣瘋了,上半夜睡不了,後半夜才睡,還沒醒。
他從熟睡的王大花腰間解下鑰匙,開櫃門拿出一袋玉米麵出來,交給張鐵木:
“讓你媳婦趕緊做飯,吃了飯上工,吃飯的碗用廚房剩下的湊合著吃”。
張彧知道張貴山的意思,他和林三丫沒死,而且毫發無傷,活得好好的。
王大花又沒有下手殺他們,連打都沒打,隻不過是在生活上苛待他們,給他們吃的少,生病不給看病,嘴上罵罵他們。
這世上,奶奶苛待孫子,婆婆苛待兒媳婦的人多了,數都數不過來。
夭折的孩子不是沒有,張老四就是長到十五歲得腦膜炎沒的,病死的女人也不在少數。
何況林三丫隻是個童養媳,現在還和她兒子沒關係,又無處可去,在這個家受點委屈又怎麽了?
為這個家太平,做為晚輩要給長輩低頭認個錯,粉飾太平,日子照常過。
張彧覺得,都這樣了,他為什麽要滿足他們的想法?好不容易有太平的日子過,就讓自己過得舒心。
時代不一樣了,長輩弄死晚輩,不管有沒有人幫死者上告,也要吃槍子兒或坐牢的。
在上輩子,老子打死兒子,祖父打死孫子,同族的人就算知道,沒人去衙門告,就真的沒事。
就算衙門知道了,拿去審問,隻要長輩篤定晚輩不孝,辱罵長輩,殺人者基本無罪。
時間還早,張彧在路上一個地方停下,啃了四個黑黃蒸餅下肚,才繼續走,心裏決定等字都對全了,認全了,去找律法書來看。
來到教室,隻來了兩個同學,兩個同學見他拿一根長棍進教室,不禁一呆:“張彧,你拿這棍子做什麽?”,一個同學忍不住出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