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沒有證據,邊樂也知道是誰。
這種時候,黑鍋扣給邊子晉那個王八蛋準沒錯。
他當初安安靜靜的走了,邊樂不信他一點後手也沒留,就比如說這個名叫扶木的宮女,處處透著詭異。
“你做的這些事,都是三皇子親口告訴你的?”
扶木跪在地上冷笑道:“七皇子在說笑嗎?這皇宮裏誰不知道三皇子沉默寡言。他若真與我說一大通,該懷疑的人是我。”
邊樂:“……”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景康帝不滿她的態度,欲出口駁斥,被邊樂攔下。
他對景康帝眨眨眼,繼續問她:“既然他沒有與你說話,那你為何會認定是三皇子指使你的?”
“書信。”扶木紅著眼看著那幾張紙:“懷裏的隻是我最喜歡的信。我床底下有一個木盒子。那裏麵鎖的,全是三皇子寫給我的書信。”
景康帝對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立即退了出去。
“我來到三皇子殿的第一天,三皇子便寫了一封信給我。”淚珠從扶木眼角滑落:“信上說,他知我處境艱難,所以特意將我從別處調到殿內。”
“不可能。”三皇子否認。“我從沒有特意將某個人調到我身邊。更何況在此之前我不認識你,為什麽會幫你。”
“你不認識我?你怎麽會不認識我?”扶木連連反問。“家父曾在錢大人手下效力十餘年,如今殿下一句不認識,便能抹消所有了嗎?”
錢是容妃母家的姓,扶木口中所說的錢大人,多半是指他的舅舅。
三皇子瞳孔一縮:“你父親是……?”
“家父,於隆業。”扶木字字飽含怨氣:“當初有人汙蔑家父貪汙受賄,皇上動動嘴皮子,於家便不複存在了。而今,隻剩我一人在世。”
景康帝在位期間甚少抄家,扶木一說,他馬上知道了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