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州。
邊子晉抬手將信喂了火燭。
“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便不要了吧。”
“是。”
因為那些蠢貨的自作主張,自己多年謀劃付諸流水,叫邊子晉如何甘心。
那些培養多年的棋子,如今要不得了。
“把尾巴清理清理,一個不留。”
“是……”
邊子晉推開窗戶,仰頭看天。
他真的沒有那個命嗎?
三個人,一個都沒拉下水。
明明留了那麽多殺招。
麵上隻有兩層,實際上,那個做事溫吞的太醫也是他特意安排的。藥效一旦發作,不消一個時辰七皇子便會因為窒息而亡。那太醫謹慎怕事,按他平日裏的樣子,一個時辰連方子都給不出來。
邊子晉哼笑:“倒是命大。”
他對地上跪著的男人說道:“讓凜州不用等了,趁著靜宜公主不在開始活動吧,若有必要可以與卓家合作。順便通知崔太醫,讓他做好準備。”
若成大業,錢必不可少。靜宜公主的產業父皇不惦記,那他就笑納了。
邊子晉讓屬下退出去,倚著窗框喃喃道:“父皇,你也是從廝殺中走出來的,為何不能理解我呢?”
幾日後,宮中。
景康帝聽著李公公的匯報,表情森冷。
靜宜公主也聽著,問道:“已經死了三個人了,你們還沒查清?”
李公公跪在地上:“奴才有罪……”
在他旁邊,還有一個男人。男人臉上青紅,眼角斑斑血跡,能看到的皮膚沒一塊好的。他嘴裏塞著布團,氣若遊絲。
景康帝對他有印象,正是吃飯那天靜宜公主用來當肉靠背的男人。
他移開視線不看他可怖的臉,說道:“你把臉打成這樣,讓人怎麽說話?”
“他長得那麽好看,不先把臉毀了,我下不去手啊。”靜宜公主理所當然的說道。
她點點旁邊的紙:“不要緊,昨天沒這麽嚴重,被我問過才這樣子。該說的他已經說了,口供我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