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感到很受傷。
第一次有人看到他的臉,不進反退。
而麵對他委屈的眼神,溫念直接嚇得閉上了眼睛。
她的師弟雖然乖,但再怎麽說,也跟無辜可憐沒有關係吧!
要換個別人頂著這張臉做這種神情,她一刀就劈過去了,但理論上這個也能算樓晏清,她連“假貨”兩個字都罵不出口。
顫抖著手用袖子蓋住眼睛,她虛弱地說:“你先把麵具戴上。”
“姑娘看到了一張很可怕的臉嗎?”他忍不住問。
溫念:“……不,很好看,就是太熟悉了,我有罪惡感。”
玉郎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首先他知道別人看他,會看到一張最符合自己審美的臉,如果是心有所屬的女子,則一定概率看到自己愛人的臉。
其次她說“太熟悉了,我有罪惡感”。
結論:不能說出口的不倫感情。
但再怎麽說,她也已經有了所愛的人。
那為什麽還要帶他走?
因為前頭養自己的人都瘋了一樣寵他,導致自己意外純情的某人對此感到不解。
他隻能失落地戴上麵具,又因為某種未知的情緒,主動說:“我今日就要離開了,不如讓在下為你奏一曲?”
溫念有些心動,端坐起來,裝模作樣地說:“咳……你會吹笛嗎?”
他猜到讓她心生罪惡感的那個人擅長吹笛,不由抿起唇,想說不會,但默了一會兒還是點頭:“會。”
要是對方覺得他才藝不行,之後不來找他就不好。
作為一個勵誌談戀愛的戀愛腦,玉郎在藝術方麵可謂是大有造詣,連笛聲都引人入勝。
對溫念來說,反倒是少了質樸和抒情的感覺。
所以他們果然不是一個人。
她緩了緩心情,態度自然地把人送走。
提前見麵,主要確認一下她現在的水準,能不能瞞過對方身體裏的魔道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