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裴淵的話,明知忽然被餛飩的湯汁嗆到,她邊咳邊說:“公子,您對我這般好,我為何要離開您?”
她不懂為何裴淵總是這般擔憂,身為侍妾她又怎會輕易離去,該擔憂被拋棄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他日後會被封王,會有正妃,而她隻是一個小小的侍妾罷了。
裴淵輕撫著她的後背,眉眼之中卻滿是揮灑不去愁緒。
明枝見狀,輕撫著他微皺的眉頭,低聲說道:“公子自是明枝一輩子的公子。”
而在這個小攤位上的屋頂上卻有著兩個男子,他們密切注視著下麵的明枝。
在看到明枝觸碰裴淵時,其中一位麵具男子長歎一聲後便離去了。
裴淵似是察覺到了什麽,淩厲的眼神瞬間望向他們之前的藏身之所。
-
與此同時,在深夜的酒肆中。
摘下麵具的男子,一臉苦悶地看著桌上那個蓮花麵具,情到深處,拿起酒盞一飲而盡。
而他身側的公子的麵上滿是不解:“怎得如此苦悶,當初我們在朔北遇到敵人突襲都不見你這般憂愁。”
麵具男吸了吸鼻涕,再也沒比他現在更頹喪的表情了,心中的苦悶越想越難受。
看著麵前的酒盞實在是不過癮,他舉起酒壇往嘴中噸噸噸地灌了下去。
就算是再好的酒量也抵不住這般過量飲酒,世子爺趕忙搶了下來說道:“別別別,天涯何處無芳草。”
麵具男帶著哭腔趴到桌上,嗚咽地說道:“那是親妹妹。”
“縱使是情妹妹也得注意身體啊。”
麵具男小聲地說道:“一個爹娘的親妹妹,你胡亂說些什麽。”
世子爺眼睛瞪得巨大,湊他耳邊小聲地說道:“不不不不,你們家不就剩你一人了嗎,你切莫認錯。”
“沒有,我妹妹的耳後有個宛若蝴蝶般的紅色胎記,她真的與我娘長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