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雖然穿著喜慶,但麵色卻是鐵青:“把小姐送上花嬌。”
老定北侯則是靠著赫赫戰功,在血雨腥風中被封侯爵,如今傳到他的手中全靠著祖宗基業來撐著門楣,家中子弟竟是一代不如一代。
隻得以這種法子來鞏固定北侯府的地位。
而侯夫人卻是不忍女兒嫁入皇子,側妃說起來好聽,說到底還是妾。
她滿含熱淚看著自己的女兒,她心裏的想法根本拗不過固執頑固的老爺,隻得哽咽地說道:“以後好好照顧自己。”
侯夫人甚至都說不出娘家可以給你撐腰之類的話,說完便用帕子不停地擦拭著麵容上的淚水。
蘇冉抬頭看著定北侯府的牌匾,這從內裏已然發爛的地方不值得她懷念。
衝著父母敷衍的行禮後,便大跨步走到了決定自己命運的花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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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大皇子的府邸中。
明枝看著大皇子身著一襲喜服,麵上滿是洋溢著笑容,甚至還帶著些許謙卑,甚至都沒有半分架子,迎著賓客。
她見周圍並未有人看她,便從席間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塊桃酥,悄悄吃著,小聲地說道:“殿下,大殿下今日怎麽了?”
裴淵卻是知曉他那皇兄心中的小九九,今日往來的賓客皆是朝中大臣。
自從大皇子在上朝之日突然發狂把他打得奄奄一息後,朝中重臣便對陛下寄予厚望的皇子產生了懷疑。
大魏一向是立嫡立長,這中宮無子,便隻得從長子先來。
裴淵輕抿著手中的茶盞,見自己的大皇兄臉上已然有了幾分不自在,譏笑道:“可能今日成親吧,他自是歡喜。”
明枝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正欲說些什麽,便聽司禮官高喊道:“吉時已到。”
明枝對這嫁娶之事分外感興趣,宮中沒有這般,隻能在話本中了解。
縱使文字描繪地再多,都不如親眼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