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豬是個力氣活, 耗費一個多小時,豬肉有好有壞,都樂意分到更肥美的肉, 那些擱到旁邊盆子裏的豬血跟豬大腸也不會浪費, 帶回去灌血腸也是種美味的吃法。
沉甸甸的豬肉抬到案板上, 再次磨了下刀刃, 計分員的眼珠子也粘在了豬肉上,喉嚨滾動,待到終於開始分豬肉了, 他拿出小本,依次念戶口名字跟相應的工分,豬肉分幾斤分哪個部位都是有講究的,隻有工分多的家庭才能分到最受歡迎的豬油。
念到名字的人興奮跑上前, 緊緊盯住那把鋒利的大砍刀,砍刀重重落下,一條肥瘦相間的肉丟了過來。
忙不迭裝進盆子裏, 眼神還釘在案板豬肉上,饞意都快溢出來了, 過年就指望這些葷腥了,加上春季分到的野豬肉,切碎了煮進鍋裏, 一家人都能嚐到肉腥味,節省些吃, 還可以留到明年。
什麽吃肉可以像紅薯一樣吃膩了, 那真是幸福地笑掉大牙了, 不過肉又怎麽可能吃膩呢, 一頭豬都不嫌多的。
見前麵的人提起豬肉走了, 後麵人群有點躁動了,不是擔心分不到,隻是迫不及待罷了。
殺豬匠的手速很快,手起刀落,大塊豬肉不斷減少,豬肉分熟練了,斤數都差不多準確了,稍有偏差也不妨事,不必太過計較,不然每塊豬肉都稱一陳,那下午都分不完。
大夥還等著提上豬肉回家煮了解饞呢。
吵吵嚷嚷,有點聽不太清楚,唐錦站在後邊,仔細聽著,念到陸沉名字了,她趕緊把搪瓷盆遞給陸沉。
作為拖拉機手,陸沉本身待遇就要好一些,加之他做事賣力,地裏的雜活也兼顧著,平日裏少於請假,幾乎每天都是滿工分。
跟唐錦的工分合計在一起,攏共分到了十一斤零三兩豬肉,兩根肉骨頭,一葉豬肝,一碗豬血,豬肉幾乎是五花肉,肥瘦相間,瘦肉偏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