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看了他一眼,悶聲說,“我什麽時候說我想知道了?”
風撩起她耳旁的碎發,眉目微微凝著,略顯不自在,卻還是強裝不感興趣。
齊褚不揭穿她,揚起個笑來,說道,“小姐現在不生氣了?那總要給陸知一個台階下,難不成小姐是真的要趕我走?”
明明是他處於劣勢境地,可這般篤定,就像是料定了她根本不會如此無情。
“小姐想要知道的事情,陸知都能幫小姐去做”,齊褚看向她的眼睛,覺得那般清澈的眸色裏也是藏了很多東西的。
每每說到的時候,她都會猶豫斟酌之後再開口,顧慮謹慎得閃爍其詞。
許念強調,“我隻想要知道粟陽案的全貌。”
她預感越來越強烈,這或許就是改變她家命運的關鍵。
有人害怕真相公布於眾,如果提前找到真相,也就能知道這個幕後的推手是誰了。
她阿姐與這件事情關聯頗多,不能讓阿姐動,否則說不定前世悲劇還會提前。
“走失五年,這個時間點小姐不覺得巧合嗎?”齊褚一點也不急,“線索已經到堰都了,小姐要放棄這個機會嗎?”
循循善誘,卻又真的是用她最好奇的事情勾住了她。
許念想要問,上次阿姐說事發的時候你很有可能在城內,那你為什麽會不知道始末。
但他從始至終都不提及一句,讓許念無從下口。
好半天,許念才“嗯”了一聲,像是生氣到半道上又有求於人的別扭。
齊褚忽然對他展開了手心,上麵正是那個劍穗,他皮笑肉不笑的問,“所以小姐現在可以告訴陸知,給我此物是何意思嗎?”
話鋒一轉,許念被噎了一下,本是想到前世夫妻一場,在除夕夜那晚尋個理由送他,誰想到他莫名其妙的離開,打亂了她原本的設想。
許念淡定道:“別人送的,我留著也無用的,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