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從未想過,她有一日竟然也能膽子大到這般地步。
竟是真的聽了他的話跟了過去。
馬車停在了堰都北街的盡頭,許念掀開簾子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隱在暗處的外麵還掛著酒樓的招牌的地方,看似並無異樣。
禾娘下車後,走到了那酒樓的門口,隻是拉下了帷帽,門口的兩個守衛便直接放了行。
臨進去之前,她還回頭左右看了兩眼,兩個侍女喚她:“姑娘待會還需早些回去,切莫誤了時辰,我們快些進去吧。”
禾娘也未再猶豫,轉身踏入,身影消失出視線中時,許念掀開簾子,局促道,“要不我們還是暫先回去,要探這般可疑的事情自然能交給旁人來做。”
她能做什麽。
況且哪有這樣一時興起就跟來的,若是真有問題,再被他們撞見,豈不是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被人滅口。
齊褚隻是忽然敲響了車壁,微微湊過頭來,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道,“小姐讓陸知查的粟陽案的線索就在前麵,陸知已經查過了,這的主家,就是在事發之後從粟陽城遷過來的。”
“那我來也無用啊?”
她若是有這般本事,就不用拜托他了。
“不,小姐就當是幫陸知個忙”,他們的馬車隱藏在陰影處,不留意很難讓人發覺,此時齊褚讓挑開簾的半角,讓她看外麵新來的一輛馬車。
雲錦包邊,低調華貴,所來人行頭不小。
隻是停頓了片刻,車上就下來了一男一女。
許念皺眉,看向他,疑惑問道,“所以這到底是什麽地方?”
說是酒樓卻在上元這樣熱鬧的日子冷清過頭。
就在說話間,男人忽然半側過頭與身旁的女子說笑,燈籠的燭光恰好打在男人的臉上,許念幾乎是瞬間認出那人。
是前世把她阿姐害慘了的北奕世子,她身旁的女子手持薄扇,似是軟無骨一樣的攀在他身上,北奕世子從懷裏拿出信物,隨即掏出麵具遮蓋住臉,守衛確認了其身份便是立馬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