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不知收斂,許念氣得牙癢癢。
她嚴肅下了臉,凶著聲威脅道:“齊褚,不準笑。”
說她演得好,明明他裝的更好,還說什麽不知道路,收留他住了大半年,哪哪他不知道。
齊褚掃過她臉上的神采,心想病色退去,凶人的本事還漸增了。
那生病中可憐巴巴纏著他的人,跟麵前這個與他故作疏離的人就好像不是一個。
“從看見我出現在這裏開始,小姐就在緊張”。
“小姐在父母麵前每緊張一次,我就覺得我與小姐不清白了一次”。
齊褚細細回想了她剛才的反應,“頭不敢抬,話也不敢說”,他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兩人此時的距離,聲音變了味,“現下還站得這麽遠。”
他說得一本正經,漂亮的眼眸直勾勾的看著她。
讓許念反駁不了。
“小姐的種種舉動,都在說著一件事。”
他目光太深了,許念覺得整個人都能墜進去,讓人不自覺的跟著順著他的話道:“什麽事?”
“心虛”,齊褚道,“從看見我出現在這裏,小姐就好心虛啊,好似生怕讓人發現什麽。”
他委屈的補充道,“可我與小姐之間明明還什麽都沒有。”
還想有什麽?
這樣已經讓她如坐針氈了。
許念撇撇嘴,把無情貫徹到底,“齊褚,你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麽嗎?”
齊褚眉目動了一下,沒說話。
許念的語調微微上揚:“無-理-取-鬧,你好無理取鬧啊。”
眼前的姑娘盡顯狡黠,眉眼彎彎,開心得不得了。
齊褚沉默了一會,想要否認。
他說:“小姐又在避重就輕的轉移話題,上一次秋獵我與小姐說話的時候,小姐也是這樣三言兩語的糊弄我。”
每說到他們之間,她就這樣不動聲色的避開。
齊褚發現了,發現了不止一次。
被看穿了,許念欲蓋彌彰:“哪有?這不是說得好好的,從不曾變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