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堰都城內的淅淅瀝瀝的雨停,已經快到了冬至。
前世差不多就是在這個時候,她家破人亡一無所有了。
而現如今,飯桌上的熱氣朦朧著眼。
許念給阿姐夾了菜,小聲問:“我看阿姐這段時間忙得不見人影,沒出什麽事吧?”
她聽阿爹說,藏在她家邊上的那些暗樁被清理得差不多了。
想來,這一劫,暫時是過了。
許思薑端起酒杯與她碰了一下,爽朗道:“放心,好著呢。”
“不過多虧了阿念的提醒,有幾個容易讓人鑽空子的缺口處也補上了,現下沒什麽大的問題。”
許念終於鬆下一口氣,從重生回來,這是最讓她掛心的事,也是她最沒有辦法的事情。
即使是知道事情始末,可她除了依靠家人,再也找不到任何一點辦法。
所以她選擇早在年初開始時,明裏暗裏的給阿爹和阿姐提示,能早些避免留下禍患,如今看來,是有效了。
許念舒心一笑,喜歡現在的安定感。
她道:“以後每年的冬至,阿姐都要陪念念吃餃子,不準耍賴。”
“哎呦,果真是姐姐回來了,隻給你阿姐夾菜,都不給你阿爹和阿娘夾菜了”,一旁的許國公酸溜溜的說。
許念立馬動了起來,給阿爹夾了魚,又給阿娘盛飯。
眼睛睜得圓大,好似在說,現在可以了嗎?
許母碰了許國公一下,讓他別跟孩子計較,垂下眸也沒忍住笑了一下。
與此同時,虞王府內,氣氛沉鬱得厲害。
沈常林這幾日焦急得不行,“你說許思薑是不是發現了什麽,都這麽長時間了,警惕心不減反而增了。”
齊玹的幾番試探徹底看出來了,這許家是收入不到他們旗下。
既然不能為友,那就隻能先是除去了。
粟陽案的證據還在許思薑手裏,是絕不能留下這樣一個人存在。
可布局了這麽久,卻絲毫沒有讓他抓住半分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