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說了不像, 為什麽阿姐的眼神會那樣空。
好奇怪。
說不上來哪裏奇怪。
說不上來也就罷了。
總之,他不喜歡阿姐看著他的時候想到別人或者旁的物品。
隻希望阿姐所有的專注力都在他的身上,一絲一毫都不能分給別人。
杜明檀不知道繞到憐煜旁邊, 講了幾回靜論思辨的論語, 他的聲音都拔高了許多, 想要提醒他回神。
杜成越也清咳提醒, 憐煜也沒有從他的思路當中回過神,依舊神遊在外。
腦中一直徘徊女郎說的那聲不像啊。
阿煜就是阿煜。
可能阿姐察覺不到,每撫他的頭時, 都是無意要安撫他的動作,這回也是。
所以,阿姐的話不真誠。
心裏生出些不愉,不告訴他的, 他自己會去查證。
絕不能容許有藏在暗處,不知道的東西,無形隔在阿姐和他的中間。
杜明檀知道長公主府近來連生事端, 憐煜或許受了幹擾,再講無益。
“今日的學就授到這裏。”
杜明檀早放, 留了今日的課業,他出門與人下棋去了。
杜成越端來一碗開胃冰涼的冰鎮荔枝湯,攪和著碗沿, “阿煜,你在想什麽?”
“瞧你今兒個心不在焉。”
他做賊似的左右看, 見沒人, 壓低聲音湊過來, “是不是你和姐姐之間, 出了什麽事情?”
憐煜的視線平視過來, 定定看著他。
不知道在想什麽,總之他那眼神幽黑深沉,莫名危險。
杜成越莫名被他不置一詞的模樣盯得心底發毛。
想到自從攤牌後,少年再不跟他掩飾他那可怕到令人恐懼的占有欲。
咽了咽口水,連忙改口。
“不是姐姐,是長公主。”
有時想提醒他,卻也不敢說,憐煜不過看似溫和,他實際上主意大,也很有本事。
扯開話眼子。
“話又說回來,為什麽大禹的使臣已經回朝了,前駙馬爺為何還要留在這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