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掙紮動彈, 以抗拒的行動反回答他:你覺得我是在怕什麽?
少年輕笑,回答她先前問的問題。
“義母避諱我不肯出去用早膳,我放心不下。”
“為表孝心, 自然要親自送過來, 守著您, 免得您獨自一人又不好好用膳。”
他離開才多久, 阿姐瘦了太多,抱起來也比從前輕了很多,本來就纖細的身子骨如今更是瘦弱。
憐煜登時心頭弗然不悅, 溫之儼就是這樣待阿姐的?
阿姐身子不好,沒有胃口,也不哄她用膳,做些她愛吃的, 就是她不吃也該想想法子。
想起昨日進宮時著急忙慌的模樣,提起來朝政,他倒是兢兢業業, 盡忠職守。
阿姐病著,他也不留下來。
思及此, 憐煜又不免在心裏憤恨,楚凝挑男人的眼光。
先一個邵瀛後一個溫之儼,這兩人無論是心裏還是眼裏, 並沒有全心全意是阿姐。
無論什麽事情都不能將阿姐當到首位。
他們壓根就不會好好對阿姐用上全部的心。
“憐煜,你鬆手!”
滿嘴義子義母, 又是敬稱您。
他知不知道這兩個稱謂到底該是什麽位置?嘴裏喊著義母, 還將她強製抱到腿上。
楚凝隻聽出無盡的囂張恣意。
相對於她的畏首畏尾, 心驚膽顫, 少年臉上似乎沒有一丁點畏懼事情敗露, 被人看見的神情。
或者,他是巴不得人看見吧。
楚凝細細凝望他的眉眼,都尚且找不出他到底是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勇氣和膽量。
光天化日動手動腳,依照兩人如今的身份。
他也不怕...
楚凝掙紮著要跳下他的腿,少年一隻手懷圈著她,加之他寬厚的胸膛,簡直就跟銅牆鐵壁。
廢了老大的勁,楚凝額頭上折騰出細汗,也不能撼動他一絲一毫。
少年到底心疼她,開口解釋。
“義母不要害怕,義父昨夜被陛下宣召入宮商議,而今也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