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在臉側細細地摩挲, 冰涼如養臉的玉倫。
楚凝仰頭看著少年的臉,想從他的身上找到一點過往乖順,羞怯, 沉默寡言的影子。
卻陷入了怔鬆, 怎麽都想不明白, 他到底怎麽會變成這樣。
臉還是那張俊臉, 也沒有變。
他在外人麵前依舊沉默寡言,不愛說話,也不喜歡搭理旁人。
席間, 郭芨一直試圖與憐煜交流,憐煜絲毫不給麵子,麵對郭芨的熱情,眼皮子都懶得多抬一下。
要說變了什麽。
楚凝最真切感受到的就是他日益康健的強壯。
“阿姐的眼睛一直盯著我。”
憐煜話出口, 楚凝下意識挪開眼睛,才動,就被少年掐著下巴掰回來。
“府上還有客人, 不要做得太過。”
憐煜能顧得上這些?他嚼著一抹笑,聲音又輕又慢。
“我還沒有開始做呢, 阿姐。”
楚凝麵皮子臊紅,瞬間變熱,還好這裏逼仄, 看不太清楚。
“為什麽要把郭芨推給我,之前你已經答應了要給我位置。”
手指磨上楚凝的唇, 不收力道, 來回摩挲得楚凝的唇生腫紅痛。
“我說阿姐狡猾不講理, 你還跟我鬥氣不認。”
“這麽急著把我推給旁人, 阿姐打的什麽主意?”
楚凝單憑他一張嘴, 這地方沒有旁人,本就吃虧。
有心搬救兵?楚凝恨不得人少來,若是被看見,隻怕明日京畿流言紛紛。
裕安長公主的名聲都不是要緊的,重要的是朝政,若是被人窺見,她在溫之儼忙碌期間與人廝纏。
名聲盡毀都是小事,隻怕捂不住,傳了風聲惹到朝政上,有心人再翻出邵瀛不守貞之事來做文章,豈不是給大禹遞把柄嗎?
楚凝雖為一介婦流,不得幹政。
她耳聰目明,又不是傻子。
粉唇兀然吃痛,憐煜不滿楚凝恍惚,使勁咬了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