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楚凝提起了這事。
邵瀛對於楚凝認了一個義弟的舉動並沒有多大的異議,男人跟在她的身邊並不方便,認了義弟帶回京倒是沒什麽講頭。
他隻頓了一下,“若是聖上問起?”
“皇弟麵前,我去遊說就好。”
“嗯,既如此,公主定奪便好,臣下沒有異議。”
楚凝說也隻是知會一聲,並不是真的要跟邵瀛商議。
那少年長什麽模樣,邵瀛還沒有見過,用過膳後,他便提起,要不要帶來見見。
私心之下,楚凝並不願旁人多見到他,盡管日後,邵瀛也會見到。
想到憐煜沉默寡言,他的心思敏感,總要人照顧。
叫他來認人,隻怕僵局,屆時都尷尬,便以這個借口推諉。
“他很怕生。”
“如今也晚了,待過些時日吧,一同在府上,總是會見到的。”
邵瀛略略一想,道聲,“也好。”
反而是他如今還有話難以啟齒,默默坐了會,邵瀛一直沒有提走,也沒有起身去淨房。
前不久才行了房,於兩人而言都仿佛是交公差一樣,無疑是一種煎熬。
楚凝的長相沒得挑,她的羅裙都是規矩華貴的樣式,底下雲鬢酥腰,擁雪成峰的的妙處,沒有幾個人知道。
長公主大婚之夜,邵瀛原本對她沒有心思,但也不能作假。
他每回匆匆結束,都是因為沒把住耐性,實則意猶未盡,還想再來時,楚凝臉上沒有波動,看得叫他也收了再一次的心思。
楚凝瞧出他的欲言又止,屏退兩側侍奉的人。
低聲詢問,“出什麽事了?”
邵瀛醞釀了一個晚上,臉露出歉意和為難之色。
“春娘有了。”
春娘是邵瀛心儀女子的名,他在大禹時兩人早就兩心相好了,若不是出這一遭聯姻的橫禍。
原本,他該娶的人應該是逢春,而不是尚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