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化紛呈,比起適才還要更精彩幾分。
惱怒,羞恥,難堪統統爬了上來。
他年歲是小,即使淪落至此,也不堪用來做這番齷齪屈辱之事。
越深想,越覺得有跡可循。
她下江南必然是覺得這塊地方遠,而角鬥場裏頭的奴隸賣過來,無需擔心出身,良契的奴隸又難得找,相較而言,角鬥場便是最好尋覓的地方了。
難怪她一直著人關心他的身體,吩咐了郎中,快些治好他,不論是用多貴的藥材都好,不拘錢財,隻管用。
務必在離開江南之前快些將他的身子養好。
是想將他身子養好了,好將他快些派上用場。
先前說好的幾日回京畿,而今一再逗留。
要在離江之前,是想著能夠在離江之前就能夠辦妥,未免也太...
就篤定必能夠叫他委身?
委身暫且不說,她是如何覺得跟他就一定能懷上,必能成?
不明公主和駙馬為何生不出孩子的內情,堂堂七尺男兒,怎麽能夠被當作後宅院裏的姨娘一般。
臉上薄怒和紅慍越顯,最終憤怠離開,已經探明了用場,且再做後算吧。
後幾日,少年都沒有再去看了,雖然沒有去看,但那日見到的,總愛在眼前浮現,或許是之前沒有見過活色生香的場麵,一遭見了,難免不好忘記。
聽伺候的小廝說,聖上交代的事情駙馬爺已經辦妥,後日就要回京了。
說著說著,就惋惜起來,“隻可憐又要回去了,江南這邊的姑娘,說起來話調子軟得很,跟京裏的還真是不一樣。”
另一小廝笑,“你難不成還惦記上了,有那個錢出去使嗎。”
“沒錢,還不能想了。”話頭到他的身上。“你看看院裏這位,出身比我們不知低賤多少倍,遇著公主,三百兩給他脫了身,如今翻身一閱倒成了主子,真是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