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考公寶典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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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軼塵喉嚨裏溢出一點聲音, 手已火速探出,握住了她胡亂摩挲的手。

視死如歸這種情緒,若非一鼓作氣, 就極易偃旗息鼓。柳軼塵一伸手, 楊枝登時泄氣, 做到這個份上,她屬實已是不要臉至極了。

就算她再不顧名節顏麵, 女子本能的羞怯也還是有的。

而這一點羞怯退縮也反應到了她的唇上, 幾乎是本能的,她的唇鬆了對他的壓迫, 眼見就要脫出那相貼的狀態, 他另一隻手忽托上了她後腦。

整個身子欺壓過來, 迫得他不得已後退,撞上了床柱。但因他的手墊著,她並未感覺到痛。

獨屬於他的氣息更加肆意,些許冰涼的唇壓著她的, 在她唇瓣上肆虐, 攻城略地一般。平素的溫文儒雅頓被力量與侵略取代,更仿佛攜著幾分要將她吞沒的占有欲/望。和他往日判若兩人。

這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己原本要做的究竟是怎樣的事。

她能感受到他墊在自己腦後的手臂的勁力, 那是一個成年男子的勁力, 牢牢禁錮著她,她掙脫不開。

他的五指托著她的後腦, 唇在那兩瓣溫軟上輾轉, 接著, 猶不饜足般, 撬開她齒關, 令他的氣息更加**。

這是危險的氣息,可又莫名的,令她覺得有安全感。

飄零十載,她在窩棚下避過雨,在破廟中躲過雷,那時候小小的她在想,如果能像別的孩子一樣,有父母在身邊,該多好。

哪怕是同樣做乞兒,哪怕一樣吃不上飯。

是以,她對那安全感有本能的索取,對安全感的來源,會本能靠近。

她揚起頭,迎合著柳軼塵的吻。而這本能的舉動,被她歸咎為是那壯膽酒的影響。

柳軼塵卻在深長一啄之後停了下來,尚未褪盡欲/色的眼凝望著她,手下意識插入她腦後,那裏青絲纏繞,柔軟的像春日的柳絮。

他與她之間隻有寸許的距離,而這寸許之距,橫著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