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我找到了!”
花虔猛地推開門就見羅孚道長正在給唐瑾紮針, 她氣喘籲籲的走上前問道。
“他怎麽樣了?”
“我幫他用針灸祛熱疏散風寒,他會好受些。”
羅孚道長接過她手中的藥囊打開,點頭道:“的確是白花蛇舌草, 我現在就去煎藥。”
花虔聽到這話鬆了口氣, 一直緊繃的鬆懈便覺得眼前黑沉發暈, 腳步趔趄著朝前倒去。
一旁的俏飛燕連忙抱住她:“魚虔你怎麽了?”
她的目光瞥見花虔的左手,頓時驚得聲音都變了。
“這手怎麽腫成這樣!”
羅孚似是有些無奈:“不都給了她藥粉嗎,怎麽還被咬了。”
他自然千算萬算也沒算到花虔的運氣會那麽差, 精準找到一株藏著蜈蚣洞穴的白花蛇舌草。
他擺了擺手:“將她也放**吧。這一傷傷倆, 我這若虛山幾十年都沒這麽忙過了。”
*
花虔再次醒來時已經傍晚, 她有些迷茫的望著陌生的屋頂和照進屋中的瑰紫霞光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左手還有些痛麻,花虔低頭瞧去, 就見手上用繃帶包紮得結結實實,從外形上看,已經腫成了豬蹄。
花虔回憶起昏迷前, 她是給唐瑾采藥時被蜈蚣咬到。
“對了,唐瑾!”
唐瑾怎麽樣了?
花虔起身便想下床去找羅孚道長,忽然感到右手被一道力度抓住。
她扭頭望去, 就看到一雙墨黑清明的眼睛。
“我就在你身邊,怎麽感覺不到。”
唐瑾側躺在她一旁, 未經梳理的長發有些淩亂毛躁, 聲音喑啞, 不似平日裏清朗。
花虔卻心中一喜:“唐瑾, 你醒了。”
她伸手覆上他的額頭, 見不似早上那麽滾燙, 懸著的心才放下。
“你早上燒成那樣子都快嚇死我了。”
“我能有什麽事。”
唐瑾坐起身子, 目光瞥見她腫成豬蹄的左手眉頭一蹙, “你的手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