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華今年二十五歲,穿著深紫色的綢緞錦袍,高大俊朗,此刻蹲在椅子邊,看著弟弟。
薑文遠被那一腳踹的不輕,跌到一旁沒敢喊疼,隻是挪挪位置又跪好。
皇上見了都得客客氣氣的紅人,他如何敢惹。
明棠輕咳一聲,鄭重張口:“雲華哥放心,連一根頭發絲兒都沒傷著。”
話音剛落,打臉來的又快又狠。
阮團子嘴角一撇,哭兮兮指著胸口:“這裏疼,我忘了跟小寶說……”
“疼?”明棠心裏一涼,連忙也湊過去看。
阮雲華找了個角度,用身子擋著外人的目光,扯開阮團子的領口。
一個花生大小青紫圓痕,就印在心口位置,顯然是今天才傷著的。
他眼神冷了一瞬,沉聲問:“怎麽弄的?”
明棠也急了:“我到之前,他還打你了?”
阮團子把衣裳攏好,捂著胸口,抬眼從哥哥肩頭瞄見了誰,脫口而出:“沒打我,他拿龍威筆砸我,砸的可疼了!”
龍威筆,就是那根純金紋的狼毫筆,不偏不倚的砸在心口上,都砸出了青紫痕,得是用了多狠的力氣。
門口,頭頂著托盤,盤裏放著青玉麒麟的人,正一步一挪的跪著往院裏來,臉上全是嚇出來的汗珠。
這會兒可沒了在書院跳腳叫罵的模樣。
阮雲華來的路上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皇城裏消息傳的快,弟弟在書院怎麽被人罵,知道的清清楚楚。
此刻轉頭看見跪著挪動的人,抬腿就要走過去。
“雲華哥!”明棠眼疾手快把人拽住了,“你把團子帶回去,找個醫師替他瞧瞧傷,畢竟是心口處,別傷了心脈。”
阮雲華回頭看明棠,對方朝他使了個眼色,他思索片刻,拽起弟弟走了。
這小王八蛋的手段不比他少,交給他辦是可以放心的,弟弟的傷勢為重。